果然,小西遇已经醒了,睁着墨黑色的眼睛看着床头的一盏灯,偶尔委屈的扁一下嘴巴,一副再不来人我就要哭了的样子。
更何况,这个人把陆薄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,如果她想报复苏简安,借助这个人的力量是最快捷的途径。
沈越川绕过车头走过来,悠悠闲闲的停在萧芸芸跟前:“你还想跟我说什么?”
“谢谢。”
就像某天你走在大街上,福至心灵朝着某个方向望去,会惊喜的看见熟人一样。
门铃恰逢其时的响起来。
“你现在的心情妈理解。当初我怀薄言的时候,他爸爸就告诉过我,薄言不知道会不会遗传哮喘。我就一直担心到薄言出生,后来医生检查薄言没事,我才算松了口气。只是没想到,这个哮喘会隔代遗传到相宜身上。傻孩子,这不是你的错,如果真的要怪,只能陆家祖上了。”
她坐了不少次沈越川的车,太清楚他的车技了,撞上路牙这种事,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。他有着十年车龄,并不是刚拿驾照的新手。
小哥眼里的吃惊说明了一切,沈越川的脸更沉了。
这是赤果果的威胁!
他昨天提前跟他妈妈说了一声,今天下午他要来医院看苏简安,顺便给苏简安送结婚请帖。
现在,他似乎可以理解父亲当时的心情了。
陆薄言低头看着他,也许是小家伙靠他的心脏实在近,他心里就像被塞了什么软软的东西,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。
捐款,被媒体挖出来?
从此以后,他们兄妹相称,沈越川对萧芸芸,也只能远远遥望。
可是小相宜用事实告诉他他还是太乐观了。